从此不敢看观音（三）
我的梦想里，一直都有你。
严浩翔人生的圆满里，必须要有贺峻霖。
本篇又名《严浩翔如何仗着贺峻霖的偏爱胡作非为》或《小熊哄好闹别扭的小兔子的第一步》或《我不但敢看观音我还敢再看》
想看前文可以去翻一下我的合集哈。
这个点赞速度略微有点吓人嘞。
打字不易，懒癌患者怒更7000字。
总之，幼稚文学继续。
依旧谢谢各位观众老爷。
上回书说到：
19年夏天转机骤然来临，严小熊抱得美人但没归？
本集提要：
严浩翔撒娇卖萌求原谅三件套齐上阵，不辞而别心结是否如愿解开？
01
纵然长夜漫漫，偶有好梦不醒，可破晓还是如约而至。
人总要往前走。
首尔时间8点钟，严浩翔被对铺的小马哥拍了拍肩膀轻声叫醒。
“浩翔、浩翔，起来了，一会洗漱完一起出去吃饭。”
“嗯，好。我立马起。”原本混沌的思绪迅速聚拢，严浩翔听到自己的的声音，带着早起独有的低哑音色响起。
枕在自己胸前的人听到自己胸腔共鸣发出的振动，慢吞吞地向床头挪动，伸出半个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严浩翔一只手紧了紧身边的人，另一只手揉了揉仍然惺忪的眼睛。
却对上了小马哥有点惊诧的面容。
顺着小马哥的视线向左边看，贺峻霖的脑袋依旧紧紧地扎在自己的颈窝里，无知无觉，梦会周公。
“……贺儿……起来了，赶紧洗漱了。”
半晌，小马哥又叫起贺峻霖，语气中带着犹疑和不确定。
也是，前几天几人见面的时候贺峻霖明晃晃肯定地说和自己不认识，而丁儿和真源儿几个知道具体内情的也因为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没有特意和小马哥解释过。而现在，小马哥却亲眼见证了贺峻霖和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搁谁谁不惊讶？
贺峻霖这个人，与你不熟时纵然也不会冷场，可却绝对不可能和你交心，严浩翔看着小马哥犹犹豫豫的面容，心里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
于是将放在贺峻霖脖子下的另一只胳膊弯起来，揉了两把小兔子炸毛的头发。
“贺峻霖，起来了。”
谁说我俩不认识，我俩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原谅他还不敢直接叫出“霖霖”，他怕这个儿时熟稔现在听起来有点儿腻乎的称呼会让极其看重面子的小兔子给自己来一顿枕头暴击，然后一个转身，再度和自己“不认识”。
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反正日子还长，他虽然等不起，但是还来得及。
“贺儿、贺儿、起来了起来了。”丁儿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示意小马哥下来，换自己上去大力揉搓了一通贺峻霖的头发和脸蛋儿，又在他哼哼唧唧的声音里将其拖坐起来。
“快点快点，我先去叫耀文儿，小马哥你先把亚轩叫起来。”
丁儿下了床。
“浩翔，你看着贺儿哈，别让他再躺下。”
严浩翔点点头，也跟着坐起来，穿戴好衣服，看着依旧呆滞的某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贺峻霖，醒了没？”
对方用卡带的速度缓慢地点了点头。
严浩翔下床来到下铺，把贺峻霖的衣服给扔上去。
“那你赶紧的哈，我先去洗漱，你一会穿好衣服就下来哈。”
“……嗯。”
02
然后便是无休止的训练和测评舞台。
体能、课堂、练习还有偶尔的综艺时间录制。
一天24个小时被掰成了无数个紧张的流程，精确到分钟。
大家都忙得要命，也累得要命。
狮子座天生有吸引力，尤其是热情开朗偶尔还会憨批批的狮子座，严浩翔迅速和小马哥、亚轩儿还有耀文儿成功好朋友。
他们之间的竞争感很弱，到不是说战斗力低下，竞争不起来，而是比起竞争对手，对方先成了并肩作战的朋友。大家一起上下课，练习，练体能，练声乐，你教我歌曲怎样发音，我教你rap如何吐字。
于是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里，再激烈的竞争也染上早晨九点的阳光，热烈而光明，蓬勃而充满希望。
而除此之外，严浩翔忙着进行自己的“关系修复大计”。
从那天清晨开始，贺峻霖不再对自己故意闪避，可依旧是与自己没什么话题。
纵然时长在夜晚因为睡前恐怖故事而紧紧抿着嘴找自己一起睡，可没有对话、没有交流、更别提贪心。
就连第二天其他人互相伤害时调侃两人昨晚又睡在一起，贺峻霖也只是从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到了最后的心如止水。多的话一句不说。
而自己，也乐得这种善意的调侃。
毕竟，这样显得自己和贺峻霖之间有那么点特殊联系。
追人技术不怎么滴，讲故事的技巧倒是增加了不少。
严浩翔默默地自我吐槽。
然而没有什么能阻挡一个不怕挫败不怕为难、热情度赛高的狮子座。
于是严小熊开始了自己的撒娇耍赖之旅。
“贺峻霖，你帮我听一下我的录音。”
“贺峻霖，帮我拿一下卫生纸，我的汗进眼睛了。”
“贺峻霖，这个低音应该怎么发呀？”
“贺峻霖，你吃这个吗？”
“贺峻霖，选我选我，和我换衣服。”
“贺峻霖……”
“贺峻霖……”
…………
“嗓子没松，不好。”
“喏，给。”
“打开嗓子，从舌根发。”
“不吃，谢谢。”
……
贺峻霖总是试图用最短的话和最生熟的动作回应自己的提问和求救。
可严浩翔怎么会满足于此，于是他接着问，接着磨，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贺峻霖造句大全”
贺峻霖被磨得无可奈何了，就会说：
“老师在，你去问老师”或是“你去找小马哥和丁儿去。”
每当这时，严浩翔就会充分利用自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尽全力表现出自己的弱小无助和可怜。
“你给我讲，我听得最明白。好迈？”
贺峻霖就被缠得没了脾气，认命地应承下来。
遇上两人都不会的，严浩翔就抓着贺峻霖的手腕去找其他人问，问完了再让贺峻霖给自己讲一遍。
他看得出，贺峻霖的态度在一天天软化，甚至可以和自己开几个不咸不淡的玩笑。
他觉着长路漫漫，但自己突然看见了曙光。
03
蜕变战也不全是战，节目组考虑到孩子们的实际年龄，会在拍摄衍生综艺或节目内容时，给孩子们安排一些趣味性强的活动，让节目录制有趣的同时，放松一下孩子们紧张的身心。
于是节目组决定让孩子们自己挑选衣服，拍摄照片，以照片美感、时尚感决定下一次舞台顺序。
比起舞台顺序，七个人对即将到来的逛街时间更为期待。
严浩翔和亚轩儿漫无目的地逛着，聊着天，分享彼此成长的经过，给彼此挑一件能留下黑历史的衣服。
而逛着逛着，他们在最新一家店里遇见小马哥和贺儿。
此时，贺峻霖正在劝说小马哥尝试一条女式牛仔短裤，是很简洁的款式。
“你想看谁穿，啊？你想看谁穿？”贺峻霖一边和小马哥周旋一边望向自己，他知道贺峻霖想要什么答案。
然而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
于是折中。
“我想看你们两个人穿。”
小马哥被推着进入了试衣间，贺峻霖想趁机进去见证这一伟大的黑历史时刻，却被小马哥一把推出来。
严浩翔就在贺峻霖身后，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往后踉跄几步的贺峻霖，又本能地将人往自己怀集县拽了拽。
贺峻霖回头，向上微微抬头，看向自己。
依旧是长长地铺散下来的睫毛，下垂的眼角，亮亮的眼睛。
只不过，从这个角度，贺峻霖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情绪，陌生、冷漠、疏离、礼貌，这些严浩翔最害怕面对的情绪都没有。
只有一点点惊诧，剩下的，就全是新生儿初见世界一般的无所防备，澄澈透明。
“水光潋滟晴方好。”
严浩翔突然想起了自己并不热爱的语文课上，老师专门用来讲作文用的诗句。
贺峻霖的眼睛，当真称得上是水光潋滟，山色空蒙。
严浩翔又听见自己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咚咚、咚咚、咚咚。
他忙让贺峻霖顺着自己的力道站稳。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依旧没办法大大方方地对他诉说，就连偶尔失控的心跳，也得拼命屏住呼吸努力平复，生怕对方听见这冒冒失失的爱意。
15岁的男孩，纵然有万夫莫敌的勇气，也总是忍不住患得患失。
而小马哥之所以被叫做哥也果然是有原因的，一把剪子包袱锤，就把贺峻霖套进去，将手中的女装奖励转赠。
严浩翔就那样看着贺峻霖逃脱无果，别别扭扭地换上浅色短裤，还在嘟囔着自己的一世英名。
周遭传来了队友们的“唔唔”的调侃声，像极了青涩莽撞的中学生看到前排努力学习的漂亮姑娘换了一个新发夹被惊艳到后不合时宜的赞叹。
严浩翔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又回到的2016年。
所有人都在为你的女装扮相惊艳，只有我在因为你眉眼中的无奈与羞恼而动心。
贺峻霖，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
严浩翔在那一刻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贺峻霖的目不转睛，专心到真源儿过来拍拍自己，拉着自己加入起哄大军才能回神。
他决定放弃自己所有的掩饰。
反正也聊等于无。
而后便是一次一次的游戏录制。
当严浩翔发现，自己终于彻底放弃掩饰后贺峻霖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时，他开始不断地试探着贺峻霖的限度，在贺峻霖的容忍范围内胡作非为。
他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贺峻霖，他看着贺峻霖坐上水上游玩设施，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他看着贺峻霖在你画我猜时懵懵懂懂的眼神，放肆地从眼睛里蔓延出笑意。
而贺峻霖，好似对此一无所知。
却也好似没有限度一样，容纳了他所有赤裸裸的试探和所有的赖皮求原谅套餐。
毫无意义，我恃宠而骄。
是你的偏爱给我这份底气。
04
而后呢，是什么呢？
被贺峻霖眼里的水光映到后，自己又经历了什么？
这尊小观音，又和自己这个凡人之间，有了什么故事？
放下手机，尝试着重新和数学作业沟通发现无果的严浩翔自暴自弃地放下了笔，开始回想后来的回忆。
是合作舞台，队内淘汰和最终出道夜。
合作舞台没什么很特别的回忆，全部都很美好。他和贺峻霖还有小马哥的声线都很搭，想法也可以碰撞出很多火花。
自己很满意。
当然，贺峻霖也在自己的坚持不懈下慢慢软化了，终于可以和自己如常地沟通；会建议小马哥在歌曲里填一段rap；会一句一句软软地叫自己“严浩翔”；也会在睡不够的清晨把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补觉，任由车子晃晃悠悠。
自己更满意了。
而舞台合作，自己也做到了当下所能做到的最好，配合度也很高，自己问心无愧。
可在此之前与舞台之后又一次通知的队内淘汰，让结束了舞台表演的每个人都开心不起来。
他看到丁儿的沉默反抗，看到了小马哥难得露出的锋利姿态。
……也看到了贺峻霖在接受采访时明明委屈的要命却还要云淡风轻地说出自己辛辣讽刺时的无奈。
他们都经历过三年前，三年的时间，除了让自己认清楚离开的朋友从此不会再和自己在同一条路上奔走之外，还认识到这种投票方式的恶心与不公平。
对选择者不公平，对淘汰者也不公平。
我不怕失败，但我怕你不公正对待还要说是我不够好。
他知道丁儿必然和三年前的阿程哥一样抵触，也知道小马哥的强硬姿态。
但是他真的不清楚这一次的反抗是否可以成功。
当丁儿和小马哥一改沉重面容，欢快地分享自己的胜利成果时，他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直到最后几人搂着抱着扯着一起走出去时，他听到自己前面的贺峻霖叹出了一口极轻、极长的气息，心里那颗空空荡荡没有依靠的心才突然回到实地，有了依靠。
原来真的成功了。
三年前的关卡，终于在这一次被打出圆满结局。
他不担心粉丝最后的选择，冥冥中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最后一定是七人一起。
于是他上前一步，拦住贺峻霖。
嘻嘻哈哈，笑的有点傻、有点开心。
贺峻霖望着他，终于露出了属于小贺老师的那种老神在在又放松自信的样子。
05
严浩翔在节目单下来之前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和贺峻霖两人的专属舞台。
开心来的有点突然。
时间很紧、任务很重，这不是他们唯一的舞台，其他的合作舞台、全体表演都堆在一起，等着他们赶紧解决。
饶是如此，严浩翔也还是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的不得了。
只是，两人的合作进度却始终不快，甚至没有和小马哥三人合作的时候来得效率高。
严浩翔感觉自己总和贺峻霖之间隔了点什么。
他感觉自己并不能很好地看透贺峻霖的想法，而每每老师问起来时，他也只是沉默地低下头，顺从地回答说状态不好，从不多一句解释。
严浩翔感觉很烦躁。
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可以确定最终问题仍然是三年前自己的不辞而别。
可他却找不到再具体的问题出处，也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来解释。
要说什么，说三年前我不是忽略你直接做了决定？说那个时候我以为只是换了公司，我们还能一起玩？说我也曾后悔过？
说什么都不合适。
迟到的解释总是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这种烦躁渐渐在内心堆积，他感到自己正逐日变得焦灼。
所以当声乐老师建议他可以自己修改一下歌词时，他发现自己的混乱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面对这个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的舞台。
这样不行，严浩翔告诉自己。
于是又一次练习结束，其他人学着自己与贺峻霖吃饭，自己果断拒绝，说要再练习一会儿。
贺峻霖同样沉默着点了点头。
丁儿走进教室，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轻声说：“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慢慢来。”
严浩翔很想和丁儿说：无论是快快还是慢慢，问题解决不了，他和贺峻霖只能一辈子这样耗着。
而后，其他五人下楼，严浩翔走向门口，关门、落锁、关闭音乐，再站到贺峻霖面前。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没有一点退却，只有紧紧攥着的手和手心里不停涌出的汗水才能暴露此刻自己的退却。
严浩翔并不能很确定这场自己单方面决定的谈话会有一个好结果。
但他还是开始了。
他张了张嘴，发现喉咙有点干，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顺便趁机深呼吸，好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紧张。
对方正疑惑他为何关掉音乐。
他兀自开口。
“霖……霖霖，我知道……我知道到现在为止可能为止还对我有不满意……我承认，三年前我一声不吭地走了是一种很对不起朋友的行为，我……我当时年纪太小，自认为已经做出来周全的准备，没想到还是让这个选择给你带来……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严浩翔磕磕绊绊，原本准备好的腹稿全部被抛诸脑后，事实上，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口中发出了哪个音节，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他只是非常急切地，想和贺峻霖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都好，告诉他你已经知道自己的不对了。
06
“我……”贺峻霖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严浩翔再次急促地打断。
“我……我知道这三年来你肯定经历了很多，肯定有很多人挖苦你、否定你，我也知道你发了歌，学会了主持……我说这些不是想说我有多了解你，只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你的。”
“我，我回来之后，明明给你道歉了的，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是我冲你撒娇那么多次，我以为你已经懂了……明明，你没有拒绝的……我以为，已经可以过去了。”
严浩翔越说越委屈，甚至感觉眼眶温热。
“这是我们这次的第一个舞台，我特别特别开心你能和我一起完成它的……真的，我特别开心来着……”
他一鼓作气地把自己所有想说的话说完，而后突然沉默，像是放完气的气球，再无动静。
而贺峻霖在被他打断之后就垂下了头，发丝挡在眉前，严浩翔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无言的沉默里，时间被无限拉长，严浩翔逐渐开始忐忑，开始后悔。
要是自己能说的在条理一点就好了。
要是自己能按照昨晚打的草稿来就好了。
严浩翔逐渐慌张，正当他想说个什么烂笑话缓解一下气氛时，贺峻霖突然抬起头来。
贺峻霖朝自己笑了，可眼睛里却有着即将涌流出来的水光。
他同样也张了张口，似乎在想从哪里说起，然后，还是选择了先回答自己的问题。
贺峻霖开口：“我并没有，也不是在生你的气，起码现在不是。事实上，我只是有点气不过自己。”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三年前你走你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做的很对，梦想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因为一些其它原因而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计划。你做的很好，事实上，除了最开始的那几个月，后面，我就想开了。真的，我不生气你。”
“我只是有点疑惑，为什么道理我都懂，却还是忍不住难过。过去的三年里其实我过得很充实，你看到了，有新的朋友、学会了新的特长、甚至还出了自己的一首新歌，我过得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过程有点曲折，但这都是必经之路。我不生气。”
“我只是，忍不住委屈，有时候当我交到一个新朋友、每当我录一次节目，我就会忍不住想起你，想着如果你还在，你会不会和我交到同一个好朋友，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去重庆的串串店还有一起轧马路。”
“可我明明知道，你过得很好，你会有更好的前程。你会实现你的理想，纵然不是我，你也会和其他的人一起去吃串串，吃小面，吃火锅。”
“我明明知道你的选择是对的，明明知道你会实现你的理想，可我总是忍不住，想着如果你还在，你和我一起站上更大的舞台会是怎么样。”
贺峻霖抽噎了一声，他用双手捂住脸，只有瓮瓮的声音从掌心中传出。
“你回来，除了最开始的别扭，你都不会晓得我有多开心，可能没人会比我更开心了。”
“可我不能贸贸然地像三年前那样上去就对你又搂又抱，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是重逢，我不晓得你有什么新的爱好，不晓得你是不是依旧最爱拜仁，不晓得你是不是换了口味，仅凭网上的那些只言片语，不足以让我把现在的你看的完全。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出现当我给你夹菜时你却说自己不喜欢吃这个的场景。”
“这次王牌冤家，我一下子就想到咱俩第一次的w计划，可是我，没有信心再和以前一样和你配合的那么好，我很害怕，真的，我很害怕。”
“但你不必内疚，这和你没有太大关系，我可以尽快调整……”
“怎么会没有关系？”严浩翔粗暴的把手向下一挥，似乎要斩断什么东西，也打断了贺峻霖接下来的回应。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又惊又怒。“这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
严浩翔的胸膛急促的起伏，似乎要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赶出去。
“贺峻霖，我告诉你。我的口味没有变，我还是最爱拜仁，我还想和你一起去慕尼黑看球，我的爱好没有增加很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个一个和你细细说。”
“我的梦想，12岁时是像师兄们那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偶像，和你们一起站上最大的舞台，唱自己的歌。”
“我现在的梦想，是和你一起出道，我们七个一起努力，成为优秀的偶像，站上最大的舞台，看台下一整片某种颜色的灯海。
和你一起，你明白吗？”
你能明白吗？我的梦想里，一直都有你。
纵然中途出了岔子，自己一度要认为不可能完全实现这个梦想了，可谁知道命运如此，严浩翔人生的圆满里必须要有贺峻霖。
07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因为吃惊而抬起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还有几欲掉落却最终悬挂在眼眶之内的泪水。
严浩翔走近几步，隔着那层泪水，看到了贺峻霖眼中的自己：头发凌乱，嘴巴张开，唯余一双热烈又赤诚的眼睛，将自己所有的心思一股脑儿摊开给对方看。
像极了小熊把自己胸前的月牙展示给认为自己很凶的小兔子。告诉小兔子：我不凶的，我很可爱，如果你和我做朋友，我就把我最喜欢的月牙送给你。
贺峻霖怔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一眨眼，眼泪“啪嗒”掉了下来，于是他也忙不得回应了，只顾着拿手将泪水擦干净。
严浩翔上前一步，一只手笨拙又小心地将另外一个眼角的泪珠擦掉。
“贺峻霖，我有那么凶吗？老师训你你都不哭，现在却哭的这么凶。”
让我很心疼。
……
“那么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
“那我们去找丁儿他们吃……”
“练歌！”
“……好。”
熟悉的暴躁成都小辣椒回来了，专属的宠溺自然要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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